「書寫是一種自我療癒的過程,如果不說出來,從前的挫折、傷害、損毀、刺痛,也許都會積壓在內心底層。書寫是必要的淨化手段,也是重要的超越身段。讓腐朽的、下墜的、沉淪的,都能夠化為具體可見的文字。正好可以逼迫自己去面對,從而給予消化,最後深化為藝術生命的一部分。如此漫漫的精神之旅,其實就是一種救贖。只要獲得救贖,整個心靈空間也為之開闊。這當然是我最幸運之處,畢竟我的朋輩裡,有不少人經歷太多的委屈與挫折。他們也許在海外,也許在自己的土地上,因為無法言宣而終於採取自我放逐的方式,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舔舐傷口。我所有的書寫,包括散文、書評、序文、論述,無疑都是屬於救贖的一部分。能夠仔細寫下去,人生格局就不再那麼窄仄。」
- 陳芳明《晚秋夜讀》前言
Source: 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YinKeWenXue/posts/1331269310332796:0
看到這段文字,深感同意,但沒這般文筆去反芻回顧書寫對自己的影響,也不到那樣深刻的體會和轉化。
可足夠喚我去面對有關手臂上痕跡的腦海記憶與感官感受。
上週五下午大雷雨,家裡的狗M大概是出自於害怕,躍身站起,頻頻撥弄我的側身。結果,欠拋光修剪的趾甲加上焦慮出手,手臂上就出現紅痕。
這痕跡,紅紅長條狀的,微微腫起,有些破皮,似曾相識。
小時候被爸媽用衣架和藤條打,留在身上的就是這樣子。當然比狗抓的嚴重多,痕跡比較長,大約都是2-3公分,紅色與周邊皮膚的色調落差更明顯。是要擦藥才會好的那種。那時候沒辦法還手,可恨意也不會隨著傷口癒合復原消失。
青少年時代自殘的時候也是搞出這種紅長條,有長有短,用長袖制服遮蓋住,它通常在一個禮拜裡會默默復原。那時候是一種無助和無力感,於是覺得傷害自己就等於是在傷害他人。
現在是被寵物殘。抓得我真的很痛,但也是同理她的害怕焦慮,忍住了揍她的怒氣。當下雖是又痛又怒,晚上的痕跡也是觸目,不過,隔天就結痂,現在只剩下點狀的硬痂。大概明天手臂就看不出異狀。
所以,人生,是有長進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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